回、离，离

My first mandarin post. Sigh, it's not as good as what i've anticipated but I still hope you all can enjoy it. For readers who can't read chinese, I'm so sorry because I can't offer you any translation and normally translation spoils the essence. Again, I'm sorry.

坐在从前所熟悉的老巴上，看着昨日还历历在目的小路上，仿佛世界变得并不多。摇晃的巴士不甚舒服，但总数昔日熟悉的景象已像倦鸟般的一一得回巢。除了已随风消逝的的以及曲而代之的异乡人，昔日的繁华还是有的，只是少了一些轻浮，多了一份务实。

有些东西的确需要提醒才记得牢，童年也是其一。如果不是刚路过那个记忆里不堪回首的肮脏菜市场，我险些忘了我曾经为了一颗彩球伤心了一夜。如果不是听见那令人难以忘怀的福州式的叫卖声，我还真是差点儿忘了外婆为我精心炮制的十全大补汤。

缓缓摇动的巴士，恍恍惚惚的心情，真是一个百感交集的一天。不爱花费太多时间的我，渐渐地有些性急了，为何还未看见那熟悉的巷口? 可能离家太旧的我以被城市的急性子感染了，但是事实是这样的吗? 我前头那顶着一头银丝的老伯，难道他不着急吗? 我自问。我身旁的人，都不赶时间吗?

数着路边那徐徐向后退缩，然后消逝的尘土与景象，我才发现我的数学，就像我的母语般，没想象中的妙。有了少许阿Q的我，还自我安慰般地把尴尬怪罪在颠簸的道路上。然而，我到底在数些什么，到底在憧憬些什么，魂不守舍的我终究也没法说服自己，更不要说别人。

莫非我是在盼望着上次拥抱遗留下的遗温? 上次? 多么可笑的念头！父母双亡的我，没有享受遗温的优待，只有遗忘的痛苦在肠子里荡气回肠。纵然外婆一手养大我，归属感终究不在。难道我的心胸如此狭窄，竟然连爱都无法容下?

看着那些路边的荒野，成群结队的野狗仿佛都在笑我无情。多么恐怖的念头啊! 然而，我井然就是个不孝‘孙’ ，要不然为何连个电话也没拨回? 回想中学时代作文里常见的开场白的那句‘爱如浮云’ ，本以为天真的想法到了大城市注定要被淘汰的，哪懂得反而加深了对爱得偏见。

就这样东扯西想，我竟然把家的巷口都忘了。一直到刺眼的午后余辉引入眼帘后，我才顿时惊醒，但是那巷口已以往都没过得速度消失。奇怪的是我还能习以为常的数着街边的一切，历史、人文、包袱、野草、电灯柱和她的倩影。

爱无力的我就在这是决定别了那辆巴士，走向可以找到她的地方。一阵扰人思绪的欲望徒然升起，阔别了那么多年，也不能说她从未出现过，但每回的探访都是那么叫人纳闷，深思。郁郁寡欢的离骚还真是挥之不去，由其瞧她还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，我不禁民名火徒生。

事后当我试着回首时，她的错愕总是让我大为尴尬，仿佛不认得喝过洋墨水的我。但老实说，我倒不计较这些年来她带给我的惆怅。若不是当时的错愕，、我还会浑然天成地认为我变得并不多。但是伤害总是有的。仿佛过去的那些以灰飞烟灭，化作文人笔下的隐士。或许只是我没文人般的自娱娱人的幽默。

所以阔别多年的重逢并没想象中的催泪，也没有传说里的大圆满。唐突的问候、危险的试探、小心的观察，结论还是一样地让人不寒而栗。在那假惺惺的寒暄下，不是过去天真的糖衣，而是挥之不散的假面具。‘一朝君子一朝臣’ ，‘沧海桑田’ ，恐怕没有什么更令我吃惊了。

我有看错吗? 还是脑袋里的盲点在作祟? 有些东西都没变，老套一点，或许是我变了。简单的装扮、含糊的咬字、红色的肩带，都没变! 我开始回忆这你的体香，那温柔的灯光，滚烫的双臂…… 天哪！这一切还真吓人！

我用尽双眼所能表达的一切，触摸遥不可及的你。或许你并不是不在，只是时间与空间是相对的。离乡背井的我，不止学会了凡夫俗子的粗俗，连与时间赛跑的节奏，也如出一辙般的寒心。加快的脚步、扩张的距离、慢下的时间，相对论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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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，试问何处有寒舍? 试问和处冷暖在? 无情的摧残、恶毒的推手、是非颠倒、春夏秋冬、喜怒哀乐、家、家，家……

爱，笔划不多、不难表达、但幻影太多，沉默太深。

幸福，被时间点石成金或吞噬?

归属，被家引导、被爱左右，还是被幸福召唤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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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回家了。等待离别。